和她相反的是同住的女孩李莎,她是一个比较懂得享受生活的人,标准的月光族。她的口头禅就是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,所以比起那些早出晚归的人们,她更愿意找个离宿舍近的工作单位。找工作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专业的要求,唯一在乎的就是必须要走着就能去上班。并且一旦感觉不满意或者有别的喜欢的工作了就会马上更换,半年时间何家村附近的很多单位都有她曾经忙碌的身影。用赵女士的话来说,生活与工作李莎选择了前者。
坚守抑或离开——唯愿与梦同行
去年刚毕业的她来西安打拼也快一年多了,期间换了好几份工作,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与朋友住的合租房。
没有亲身经历一个人在工作室那种没日没夜的构思创作,那种身体和心理的挑战,我可能也不会坚持到今天。后来,我离开了“画家村”的那个工作室,但那段奋斗的日子我永远忘不了。
嘉嘉说,现在的“画家村”生活勉强可以,但对创作而言还有较大距离,一是没有创作的环境,二是没有创作的人。住在“画家村”像是给心理一个慰藉,告诉自己还没有离开美术,很多学生将这段经历看做是为梦想找出路的“潜伏期”,一段光明前必经的黑暗,艰辛而难忘。
朱莹每天8时起床,在门口吃个卫生条件不佳的鸡蛋灌饼,走路15分钟到西北大学的教学楼自习。中午12时便用还能使用的校园卡在学校食堂吃饭,午休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,继续起来学习,直到晚上10时回住处。当被问及晚上走夜路是否害怕时,她倒是非常淡定:“这里住的考研学生很多,晚上村子里也热闹,安全着呢。”
学生们在狭窄的城中村出租屋里看书备考。 杜瑶摄

那些最开始住在
城中村的一些打工者们坦言:不得不承认这个特殊的生活环境,成为了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同样选择在毕业后创业的周源源和欧阳楚欣说他们对于“画家村”有着特殊的感情:“我俩也在村子里的工作室待过,因为创作需要,宿舍的空间有限,所以索性租了个屋子。和大学城高校周围的那些村子一样,‘画家村’就是这样一个村子,它给我们提供了我们买材料、做框子等等便利。其实我们并不会特别在意它的硬件条件,它和我们的情感所产生那种共鸣,回过头来看是非常珍贵的。”
孙梦是长安区郭杜镇人,2014年考研她报考了南京师范大学地理信息系统专业,进了复试,但因成绩略低没有通过面试。由于南师大复试时间非常晚,她错过了最佳的调剂时间,失去了重回西北大学上学的机会。当记者问及她“二战”的想法时,她略显腼腆:“自己不甘心,家里人又觉得女孩多上学是好事,不着急工作。”毕业后,她还是选择了离学校最近的康杜村,在亲近踏实的母校中顶着压力开始学习。
康杜村、居安村、茅坡村……形形色色的城中村,成为考研的“蚁族”们奋斗的深刻记忆。在这些杂乱的城中村里,演绎着低成本的心酸、乐在其中的豁达。当
青春终将逝去之时,城中村逐渐消失之际,“考研村”所承载的故事,终将湮没在城市拓展的进程中。
7月29日晚10时,朱莹抱起考研英语黄皮书,从西北大学3号教学楼出发,回到她位于康杜村的住处。闷热的夏日,西北大学南门一街之隔的康杜村口依然红火非常,空气中弥漫着臭豆腐和孜然混合的味道。
一个电磁炉、一口锅,便是两位女孩的所有厨具,学习饿了的时候,她们会煮点粥、下包方便面充饥,之后继续看书。
与林斌相比,仍旧住在
西安市白庙村的孙萌萌就处于还在奋斗的阶段。去年,孙萌萌毕业于一所普通二本院校广告专业,这一年她一直在寻找着跟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。从视频广告到文案策划,她尝试了不同类型的工作,当谈到现在居住的环境时她说:“我从来没觉得现在有多苦,西安这所城市实在是太大了,能留下来我已经很知足了。我来自甘肃的一个农村,家里兄弟姐妹3个人,父母亲所付出的辛苦我真的无法想象,住在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房租便宜。晚上下班坐车的时候我总在想,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才能把父母接出来,让他们坐坐地铁,感受一下城市里的生活。”孙萌萌最大的梦想是进入一家业内知名的广告公司,虽然目前这个梦想与现实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。
“毕业之后,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,我和莹莹7月初的时候就开始找房子,顺着这条巷子找了好多家,一方面想找个价格合适的,一方面又想安全。最后才找到了这家,房租是一个月350元,水费全免,电费一度一块三。”孙梦说。
西安,和所有的大城市一样,给了太多人让梦想成真的机会,川流不息的人潮中,难辨他们的归宿。刚毕业的大学生、从农村来的农民、城市里的“漂泊族”,都在这座城市里留下足迹,城市的发展需要这些人,他们也将梦想留在这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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